条理清晰,与之前判若两人,乘们都很错愕。
“还有其他线索表明被害者是在上车前被人捅伤的。他的车票背面不是有血迹吗?血是什么时候蹭上去的呢?上车后是不需要碰车票的,所以照理说,被害者没有必要在被人捅了一刀之后,再用沾了血的手去摸车票,不是吗?”
和户恍然大悟。
“只有在上车的时候,才需要向司机出示车票,所以车票上的血应该是那个时候蹭到的。换句话说,被害者在检票的时候已经被捅了。大概是他的手碰到了伤口,所以手指上沾了血。”
“死者在检票的时候已经被捅伤了吗……”
司机茫然道。
“对。但由于被害者穿着长外套,你看不到那把刀。而且被害者出示车票的时候,血蹭到了票的背面,而你看的是正面,所以才没有发现。”
町田新介不解地说道:
“可被害者为什么要上车呢?都被人捅伤了,难道不该去医院吗?”
“因为他做了亏心事,不敢去医院。”
“亏心事?”
“被害者本想用折叠刀捅死凶手啊。”
“啊?”
“被害者原计划在大宫站西口附近杀掉凶手,然后立刻乘坐高速大巴逃往鸟羽。谁知他不仅没得手,还被凶手捅了一刀。要是去医院求助,人家肯定要问‘你这刀伤是怎么来的’,到时候他就得向警方坦白杀人未遂的事实了。他别无选择,只能按原计划上车。
“被害者手机的锁屏壁纸是他和一个女人站在医院门口拍的照片对吧?由此可见,那家医院可能就是被害者家里开的。医院十有八九就在鸟羽。去自家开的医院,也许就能瞒着警方,偷偷处理好伤口了。于是被害者决定先去鸟羽。
“然后,让我们站在凶手的角度想一想。被害者持刀袭击凶手,但凶手夺刀捅伤了被害者。这是突发性的行为,所以凶手当然不会为了防止留下指纹提前戴好手套。刀上还有凶手的指纹。在这种情况下,凶手会怎么想呢?”
“想把指纹擦掉?”
“没错。问题是,被害者上了大巴。凶手一路紧追,可还没来得及上车,车就开走了。于是他就没法擦掉刀上的指纹了。”
“等一下!”小日向怜子说道,“你说凶手还没来得及上车,车就开走了,可你凭什么这么断定呢?凶手完全有可能以乘的身份上车啊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们一度认定被害者是在车上被捅死的。也就是说,我们认为凶手就在乘之中。如果凶手以乘的身份上了车,他肯定会抛出‘被害者在上车前被捅伤’这个假设,否则身在车上的他就有嫌疑了。可要是被害者是在上车前被捅伤的,那嫌疑人的范围就非常大了,不一定是车上的人干的。然而,没有一个乘提出这样的假设。因此我们可以排除凶手以乘身份上车的可能性。”
“有道理……不过话说回来,你还挺厉害的嘛!感觉你突然变聪明了,眼神都跟刚才不一样了。等你改造好了,要不要来我手下工作啊?”
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只觉得脑子转得特别快……”中山略有些难为情,“言归正传。我刚才也说了,凶手想擦掉刀上的指纹。但被害者上了大巴。凶手还没来得及上车,车就开走了,于是凶手就没法擦指纹了。
“如果被害者就这么死了,警方一查刀上的指纹就知道是谁干的了。所以凶手心想,我无论如何都要擦掉刀上的指纹……其实凶手的行为顶多是防卫过当,应该不会判得很重,想必他是一个犯了轻罪就会丧失社会地位的人。
“为了擦掉刀上的指纹,凶手决定在下一个停靠点,也就是池袋站东口上车。凶手肯定是骑摩托车赶了赶路。从大宫站西口到池袋站东口,这辆大巴要开四十分钟左右,但摩托车可以在车流中穿行,应该能赶在大巴之前抵达池袋站东口。到达池袋站东口后,凶手去大巴公司的柜台买了车票。包括我在内,这趟车只有六名乘,所以快发车的时候也能买到票。
“谁知我劫持了这辆车,所以大巴没有在池袋站东口停靠,直接开走了。凶手肯定没想到这一出。”
听到这里,和户忽然想起了大巴经过池袋站东口时的一幕。当时站台上有个男人眼睁睁地看着被劫持的大巴开走,一脸茫然。原来他就是凶手啊?
和户本以为凶手是因为劫匪的突然出现没能逃离犯罪现场。殊不知,凶手其实是因为劫匪的突然出现没能去成犯罪现场。
“凶手不明白大巴为什么不停,但他不敢去柜台询问。因为他想尽可能避免被柜台工作人员记住的风险。
“于是,他决定追上去。他知道大巴的路线,所以打算赶去下一个要停靠的服务区等着。问题是,服务区不同于上车点,已经上车的乘可以下车休息,但不会有新的乘在服务区上车。这意味着凶手没法上车擦掉指纹。在这种情况下,凶手会怎么办呢?想到这里,我就回忆起了用手机刷到的新闻。有个叫村下宣一的男人在东名高速的海老名服务区
第七章 倒霉凶手(6/7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